文字是我写的,照片是我拍的。
它们都很主观。所以,请不要相信我。
这不过就是个小村子,而已。
鳌湖老村(2.0版)
第一次正式进村是艺术家邓春儒带我逛的。他是艺术村的发起人。我们在红色的绿道上走着,“我想来村里住”的念头非常迅速的萌芽并成形。当我指着一间破旧低矮“小小的”房子问,“这个有没有人租?”的时候,随行的人都以为我在开玩笑。
开什么玩笑,我是认真的。春儒立刻致电房东,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用这通雷厉风行的电话来试探我的决心。那一刻我竟然是忐忑的,我担心房东不肯租给我。
果然,房东不租。理由是,年久失修万一倒了砸坏了人可怎么办?
后来,这间“很聊斋”的小屋子租给了广西籍艺术家尹大师当展厅。听说,他对风水很有研究。
现在回想,我不禁暗自庆幸。加固装修那个屋子动辄就上万啊。况且,我这么个弱女子,在阴气那么重的屋子里,可怎么是好。
那时,做吃的和发呆一度成为生活的“主打”。
鳌湖老村在深圳版图上已经很靠边了,与东莞交界。有人说手机信号一会儿是深圳一会是东莞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有资料显示这个村最开始的居住者“除了本地村民、中小型工厂打工人员还有一些靠收废品生存的人们”,发起“艺术村”之后,陆续有艺术家搬来。最近,我时常看见有类似看房团那样的很豪气的人在村里,或者被带领或者自己晃荡,还偶有剧组来取景拍戏。这一切和两年前(外来)人烟稀少的景象截然不同。
从前这里没啥私家车的,现在周末的时候常常没车位。村儿啊,村儿!没,车,位。变化太快了。可不是嘛,地铁快通到村口了,变化快是必然的。
时间就是这样,用它自己的方式开着和它有关的玩笑。
我第一次从罗湖到鳌湖花了大概3个小时。作为“没车一族”这种尝试是很个人的也很体验式的。离村最近的地铁站在清湖,从清湖坐公交车到村口17站。时间长短相差悬殊,很不确定。
幸运的是,开始村姑生活的时候我已经辞职。每周一次进城,陪父母吃一顿,吆喝朋友被请吃一顿。那段时间又正处滴滴和优步激烈竞争,纷纷疯狂发券。最离谱的一次优惠到我只用了13块钱就从城里返村了。正常的士打表是过百的。常态滴滴40-50,偶尔顺风车啥的,反正一周一次,路费也就不那么吓人了。
这求雨岭公园里的公共设施和村子里建筑的反差好精彩。
冬天院子里的太阳格外的好晒。
在我有限但是还挺多次打车的经历里,吐字清晰地把“鳌湖”说成“鳖湖”的司机大概有3名,甚至某个版本的导航中,林姓大美女嗲声嗲气说的也是“鳖”湖。好想投诉它。
在粤语中“鳌”和“牛”发音近似,所以常见写成牛湖老村。路牌指示上的英文版本是“New who”,我还蛮喜欢这个翻法的。你完全可以理解为“新的谁”。这里,城市与城市的边界,往深了可以扎进一片宁静里,往外走几百米,便又可以迅速回到烟火气之中。
刚住进村儿的时候,我常被这静吸引。每天都逛一遍。老房子和碉楼总是看不厌。有人认为启明学校是这个客家村落的“镇村之宝”,它是民国时期华侨修建的。现在没人在这里上学了,它作为学校的功能已经停止。几位艺术家把这儿修成了工作室。老建筑被保护和使用着,而不是拆除推平或者空置腐坏,真好。
第一届鳌湖艺术节的作品,在时间的洗刷下丝毫不褪色。
2015年冬天特别冷。在启明学校邓春儒工作室采访邓春儒。
这是一个百年客家村落。有一点不得不提,那就是传统的大盆菜。说来惭愧,我在深圳生活了十多年,第一次正面与大盆菜相遇竟然是艺术节聚餐。盘菜看似简单的垒砌实际上烹饪方法十分考究。鸡、鸭、鱼、肉、虾、蚝、腐竹、萝卜、香菇等十几种原料分别要经过煎、炸、烧、煮、焖、卤后,再层层装盆而成,真是内里有乾坤啊。藏的越深味道越鲜美。
说到吃,村口牌坊附近很多家小铺子的,全国各地的口味都有。艺术家开的餐厅目前有两家,“艺术+食堂”和“毛毛饺子馆”。
作者叶丹,曾为电台节目主持人。现为写作者和拍摄者。出城入村居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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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要赏好尴尬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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